“今天還順利麽？”

上車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剛一坐下就接到了巴裏的電話。

安吉拉有些意外，但是還是伸手接通了：“所以你是在我的車裏裝了攝像頭麽？”她覺得有些好笑，“一切都還順利，除了一個驚喜。”

“恩？”

“克羅伊-蘇利文，超級女孩兒說我們這裏需要一個計算機高手——不是針對西斯科，但是西斯科的計算機水平遠遠不及他的物理水準。”

“這點倒是——需要我們抽時間一起坐下來聊一聊麽？”

“恩……大概……等一下，我有個電話接進來。”她很快換了接聽了另一個電話：“帕爾默先生？嗨！我以為你已經回星城了。”

“……現在有時間麽？我想我們能夠聊一聊？”對方的聲音裏有些疲憊，“我剛剛給你辦公室打了電話，你的助理蘇利文先生接的，說你已經離開辦公室了。”

安吉拉楞了一下，很快給出了答覆：“我知道……去我家吧，你知道在什麽地方。”

回到家的時候，雷正坐在她房子門口的階梯上，穿著休閑裝，簡簡單單的圓領白色T恤衫，頭發有些亂，似乎是沒有休息好的樣子。

“如果是打算補覺不應該是在我這裏吧？”她半是好笑半是嘲諷地下車走過去，開了房門。

大白很快就迎了上去，搖晃著毛茸茸的尾巴，圍著安吉拉直打轉。

安吉拉笑著把包和鑰匙扔到一邊，抱著大白親了親對方的鼻子：“餓了嗎？馬上給你弄吃的，不要著急~”

看著安吉拉先拿了狗糧過來，完全沒有從冰箱裏拿出飲料的打算，雷深切覺得自己這麽多年混得連狗狗都不如。所以只能自己苦逼兮兮地去拿了飲料，順帶給安吉拉倒了一杯涼白開放到茶幾上。

那邊終於把大白給照顧好的安吉拉坐到沙發上，懶洋洋地脫了鞋，把腿平放到長沙發上：“所以……你跟費莉西蒂吵架了？”

“只有跟費莉西蒂吵架了才能過來找你？”

“我以為我的存在就是……恩……心理咨詢師？”她半開玩笑地端起杯子，透明的玻璃杯裏面有大半杯水，映得安吉拉的手指很漂亮。

平心而論，她的手很漂亮，指甲修留的有些長，但是在接受範圍內的那種長，很漂亮。上面塗了正紅色的指甲油，很襯她今天的紅色裙子。

雷註意到了這一點：“你又開始塗指甲油了？”

“恩。”她點點頭，舉起另一只手，張開，迎著光，手指邊緣有些透明的粉紅，“我已經很久沒有塗過指甲油了，不是麽？”

雷點點頭：“所以我不想再強調指甲油的危害了。就算你是個魔法師……抱歉，我似乎又說太多了。”他頓住了，抱歉地笑笑，有些尷尬的意味在裏面。

整間房子陷入難堪的沈默，直到大白跳上了沙發趴在安吉拉的胸前，安吉拉伸出手有一搭沒一搭地給對方順毛。

這似乎給了雷一個新的話題：“我不知道你什麽時候養了狗……我是說，你之前從來沒有養過但是現在一邊上班一邊做超級英雄還要照顧狗是不是……會很忙？”

“還好……作為CEO的話，我的助理很有能力所以不會很忙。大概是因為盧瑟先生還是很看重這個分公司的。”她聳聳肩，“我不會很忙，主業大概不會有所變化。”

她指的是作為天使這件事。

雷點點頭：“所以……”

“大概就像是你之前一樣。”她笑笑，“如果是在星城的時候，我絕對沒有時間養狗，就算是很喜歡大白也沒有什麽用處。”

雷一時間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

他……曾經占據了她的大部分時間、

“我很喜歡費莉西蒂，大概是因為我們很有共同語言……但是我並不知道……安吉拉，我很抱歉。”他其實並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情。也說不出來自己究竟是什麽感覺。

“昨天斯莫克小姐被那個轉化人影響了麽？”她挑起眉毛，嗤笑一聲，“我不需要任何的同情，帕爾默先生，不管你是怎麽想的。不過昨天，讓她被影響確實是我的錯，而且我也不應該讓她知道那些事。”

“那並不是你的錯……”

“雷。”她開口打斷他的話，“喜歡一個人是我的事，不喜歡是你的事。我們之間誰也不欠誰，所以不存在究竟是誰的錯。也許我就是有心機故意讓斯莫克小姐知道了這些事然後讓你內疚呢？”說到這裏，她嗤笑一聲，“沒有誰有這樣的權利強迫別人喜歡自己。”

他看著安吉拉，覺得自己再次詞窮了。

直到安吉拉再次開口——她一直都沒有看對方，所以並不知道他的表情。但是以他的性格，大概可以知道他現在的糾結以及臉上的抱歉。雷-帕爾默的狗狗眼並不是所有人都能受得了的，就像是最開始，她也是被他那種無辜的眼神所吸引，然後決定去他的公司。

說起來，這樣的眼神跟大白有點像。

想到這裏，安吉拉忍不住想笑，但是為了雷的自尊心或是其他的，她還是換了個嚴肅一點的語氣：“所以……”

雷看著她，對方仰頭看著天花板，像是上面存在米開朗基羅的壁畫一樣：“所以……我從未覺得你錯了或是我錯了。也許你的錯誤僅僅是因為太有魅力，而我的錯誤在於涉世未深。但是錯了就是錯了，或者說，錯過了就是錯過了。雷，我太了解你，導致我不能像是斯莫克小姐一樣奮力追求自己的愛情；你也很了解我，知道我不可能會低聲下去哀求什麽。”

大白舔了舔她的下巴，濕漉漉的，溫乎乎的，像是給她安慰一樣。

“說起來……”她像是忽然想到一些什麽一樣，“替我向斯莫克小姐道個歉，我和閃電俠都在場還導致她被憤怒控制，確實是我們的不恰當。但是我想她應該能夠明白，不管我是否針對她，即便是身為一個超級英雄，也不能保證能夠幫助每一個人。想要解決的話很簡單，叫她看見正確的顏色或是把她關到衛生間直到她自己清醒過來為止。”

雷微微嘆了口氣，站起身：“我知道了，很抱歉……我打擾了你的休息。我想我該回酒店了，趁費莉西蒂沒有造成太大的破壞之前。畢竟……就算是一個女孩子，被憤怒控制也會做出來可怕的事情。”

“那……再見？我今天確實有點累，就不送你了。”她揮揮手，揉揉大白的腦袋，並沒有站起來。

雷也只能說再見。

門關上的時候，她閉上眼睛，伸手接過一張紙巾，拭去眼角的淚水：“我還是沒有那麽坦然。就好像是，故作灑脫的傻乎乎的女孩子一樣。”

“我並不覺得你哪裏錯了，安吉拉。”男人的聲音裏帶著些無奈的意味，“你只是太過於體貼別人了，讓我……都有些看不下去。我不明白，雷-帕爾默確實很有魅力，但是他也沒能有魅力到讓你這麽神魂顛倒。你到底是……迷戀著這個人，還是迷戀著迷戀的感覺？你看清楚了所有人，但是卻看不清楚自己。”

“巴裏！”安吉拉猛地睜開雙眼，用不可思議的目光看著對方，“你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只能看見雷-帕爾默，以至於，迷失了自我。我從未見過你這個樣子，安吉拉。即便是我們確實認識得不及你跟帕爾默久，我也不夠了解你，但是你一直……”

“睜著眼睛！”她厲聲喊道，直接打斷了巴裏的話，然後打了個響指，閉上了眼睛。

即便是已經有眼皮的遮攔，她覺得自己依舊能夠感覺到室內出現的煙花，各種顏色的大功率光芒大約會晃得人眼睛疼。

大白都直往她懷裏鉆就知道了。

煙花大概持續了有半分鐘，她清晰地聽見巴裏的倒吸聲，睜開了眼睛，結束煙花，看向對方：“你該去休息了，閃電俠。”

他受到了影響。

“我……我很抱歉，安吉拉。”毫無疑問，他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同尋常，也大略猜到了自己這麽做的原因。

安吉拉搖了搖頭：“你該跟斯莫克小姐聊一聊，巴裏，如果有可能的話。我計算了比沃能力影響的範圍，並且及時給人群做了一個小型的精神防護，但是沒來得及給你做。斯莫克小姐不可能被比沃影響，而她偏偏以這樣的借口告訴帕爾默先生這樣的事。我不了解她，所以猜不出來她的目的，但是……我並不是覺得這會讓我們關系好轉。”

“為什麽是我去聊？”

“我跟奧利弗-奎恩，也就是綠箭俠不熟。這主意明顯是綠箭俠的手筆。”她拍拍大白，讓對方給自己讓了個位置，然後站起來，轉身，“你可以選擇住在客房，或是現在就去跟斯莫克小姐說這件事。也許還能趕得上她跟綠箭俠的通話。”

巴裏再一次確定自己一點都不想跟安吉拉對上。

但是他知道自己去是最好的解決方式。

於是他點點頭，微微低頭，在安吉拉的臉頰上留下一個吻：“你不需要為這些事煩心，我會解決。”

“OK……差不多該進行下一步了。”組成圓形屏幕的數十個屏幕前，金色頭發的男人關閉了攝像頭，托著下巴，看向離自己最近的屏幕裏的男人，“給你一個意見，萊克斯，這個時候別去動雷-帕爾默。巴裏-艾倫會替你解決這件事。”

“為什麽這麽說？”

“你得相信加百列的魅力。”金發男人嘴角勾起一絲笑意，“我不確定帕爾默會不會後悔，但是我不懷疑的是，他和斯莫克成不了，以我這臺計算機發誓。”他指指自己的腦袋，像是在開玩笑，“你知道的，其實人類的感情雖然會有意外，但是大部分都可以通過計算機進行編輯歸類。”

“我並不想聽你關於意外的見解。”

“相信我，我也不想。但是計算機告訴我，你和克萊爾能成，幾率真的很小。我對克萊爾身邊的男人，乃至整個地球上的男人都進行了計算，居然發現……最有可能的是蝙蝠俠。”他的聲音裏帶著笑意，頗有些嘲諷的意味，“但是你抓住了這幾乎是萬分之一的幾率，所以你成功了。”

“我想我可以把這當成讚美？”

“如果沒有加百列，你覺得你成功的幾率有多大？你了解人類，萊克斯，你可以理智地控制自己的感覺，並且控制別人。但是一旦遇見加百列或是克萊爾，這一切都不覆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些事，錯過就是錯過了。

#論本文lex的幸運值#

#論神助攻的妹妹#

馬克【面癱臉】:我特麽要黑了孤獨城堡的AI。加百列這麽神助攻都沒幫上我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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